
2009年以來,她以通訊作者身份在《自然》《科學》《細胞》三大期刊上發(fā)表科研論文19篇,其研究成果在2009和2012年被《科學》年度十大進展引用。

因為在蛋白質結構方面的突出貢獻,2015年,顏寧獲國際蛋白質學會“青年科學家獎”、“賽克勒國際生物物理獎。

2016年,又入選了《Nature》雜志評選的“中國科學之星”。

2017年,已經成為學術界一顆亮眼明星的顏寧,收獲了成績,也迎來了質疑。
2017年8月,顏寧被增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初步候選人,也是當年157名候選人名單中最年輕的一位。不過,在當年11月底公布的最終名單中,顏寧未能入選。
之后她離開就職10年的清華大學“跳槽”回到普利斯頓大學。
當時很多人將顏寧此舉看作是評不上院士、申請不到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的“負氣出走”。
還有網友批評顏寧背叛了自己的博士導師施一公教授(施一公是從普林斯頓辭職回到清華)的“愛國宣言”。

但清華大學當時就發(fā)表聲明稱:這是國際高層次人才流動的正?,F象。清華對此保持開放、樂觀和積極的態(tài)度。
顏寧對此的回應也是:“怕自己在一個環(huán)境里待久了,可能故步自封而不自知。換一種環(huán)境,是為了給自己一些新的壓力,刺激自己獲得靈感,希望能夠在科學上取得新的突破,和其他的沒有關系”。
而換了環(huán)境,似乎真的有好處。短短70天內,顏寧已在頂級學術期刊《科學》上發(fā)表3篇論文。

顏寧目前還是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首位雪莉⋅蒂爾曼終身講席教授。雪莉 ⋅ 蒂爾曼(Shirley M. Tilghman)是世界著名分子生物學家、普林斯頓大學建校200多年來的首位女校長,這樣的頭銜在美國教授序列里被認為是獨一無二的。

不過,別看顏寧在微博上是個活躍的“娛樂博主”,其實小說、電影、發(fā)微博都是舒緩心情的調節(jié)劑,或者只是生活中的噪音,主旋律一定是科研。
做科研其實蠻費腦子,有時候會不自覺地積聚起壓力。
大家看不到顏寧微博嬉笑怒罵的背后通宵工作、與學生討論問題時的頭大、以及科研做不出來的焦慮。


而顏寧的格言是“科學研究只有第一沒有第二”,所以她始終有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
每天顏寧能花14個小時“宅”在實驗室里;如果在攻堅階段,她甚至可以工作到凌晨五六點。
她追求的是一名科學家的境界:“也許學術論文只有極少數人理解,但重大科學發(fā)現給社會、人類帶來的改變卻不可磨滅。”
這種信仰與追求,顏寧也反復講給組里的學生和更多年輕人。

同時,顏寧也有著與大多數知識女性一樣追求男女平等的意識。
當別人介紹她為“女科學家”時,她會反問道,“其實我對‘女科學家’這個說法,是拒絕的。為什么女科學家前面一定要加個‘女’字呢?”
但是,顏寧也鼓勵更多“女科學家”的出現。
有一次,參加瑞典的結構生物學全國會議,顏寧發(fā)現竟然有一半的比例是女生,這對于在中國大學習慣于女性科學家比例少的顏寧大吃一驚,而她發(fā)現在美國的科學院華裔院士中,女性的比例是要高于男性的。

這不禁讓她想起自己在清華時擔任生命科學研究生招生委員會主席時,面試學生時,發(fā)現“女孩子們的表現好極了,她們不論是知識,還是表達,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
可是,再往后面,要開始像她一樣從事獨立的科研工作了,那些“女科學家們”都不知所蹤了。

最初“女科學家”的話題,顏寧是不感興趣的,不過,自從自己很喜歡的學生接二連三“因為家人的壓力想退學去工作”,便開始認真審視這個問題了。
她不禁思考,最終得出了結論——
“如果等到博士畢業(yè),女孩子歲數已經不小了,大部分女性都或多或少受到社會家庭和同齡人的壓力而選擇結婚生子,這時候懷孕生子會對事業(yè)產生影響,所以很多女性都不愿意把時間耗在博士階段。”

但她說自己不反對女性去做全職媽媽,或者文職人員,但“最重要的是,這是你經過思考,你獨立的選擇。你不是屈服于家庭的壓力,不是屈服于社會的壓力,要勇敢,要遵從你的內心,認真去想一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希望女性不要純粹為悅己者容,而是更應該為己容——不要去討好別人,要為自己而快樂。自己開心就好。
也許正因為對自己誠實,知道自己心之所向,顏寧才書寫出自己的輝煌,不但推動了人類科學的進步,也為華人贏得了美國社會的尊重。
顏寧《開講啦》演講:遵從內心,勇敢做你自己
不過,由于顏寧遵從自己的內心,選擇了學術生命,并沒有選擇婚姻。
又很有網友不能理解:
“這么強大的女人,估計沒有男人敢娶吧?”
“她這么優(yōu)質的基因不生小孩對不起國家。”
可是,顏寧教授已經這么優(yōu)秀,過得這么精彩了,除了點贊,我們還用得著指點她怎么活嗎?

